然後呢？黑咖啡嗎？......

    一位當主任的朋友說：「我明年要下去當老師了......」

    我聽了有點傻眼！

    上？下？

    我在思考這個普遍存在教育圈內的問題：當主任就是「上」一層樓？當校長就是「更上」一層樓？那麼我要問：

時間才不是啥的公共觀念呢。
每個人都不等值。

稍早去買個包子，看他有大甲芋頭饅頭，就給櫃台點了兩顆。阿珠瑪回頭看了冰箱上的計時器，又問了內場的另個同事，回我說：
還要三分鐘喔！
我右手舉三指表示複誦：三分鐘？
她猛點頭說，對，再等三分鐘，要嗎？
好！我說。

站在門口等，那籠饅頭就在旁邊冒著煙，我沒和其他人一般滑手機，而是在觀察路人。
也許見我瑟縮著脖子，阿珠瑪叫我靠近蒸籠些。那邊比較暖，她說。
貼心啊，話說這天外頭16度，加上隔壁大樓下來的穿堂落山風，這可能多降個體感5度吧，突然想到先人的智慧，上次去鹿港九曲巷，除了防盜外就是給他防風，利用人工緩緩與自然的對抗。

腦袋就給這個風的問題運轉許久，猛然想到，啊！不是三分鐘嗎？這鐵定不是三分鐘了。
因為我的人體計時器運作了，對！這種天冷，咱沒戴口罩，超過三分鐘，鼻頭就掛鼻涕了。

翻了手機，拉開剛剛支付的時間一瞧！
嘿！這哪來三分鐘？
壓根就超過三個三分鐘了啊不是？
我瞧著阿珠瑪抱怨，
啊，怎這三分鐘那樣久啊？已經十分鐘了吧，這你的三分鐘也太值時冷啊。
她又轉身看旁邊的計時器，我好奇了，趨前一瞧！
就真巧，剛好跳到3：00的狀態，我噴了一口氣，無奈的瞧那阿珠瑪，她又說話：
要蒸熟才可以吃啊......後面啥，聽不到了>
就是心虛吧。

看，沒瞧給我悟出個物理原理呢不是？
時間根本就不是個公共觀念，阿珠瑪的三分鐘，不是我的三分鐘，又根本不是計時器的三分鐘。
向來如此，我得來好好想想該給這現象取個啥的愛因斯坦式的物理學名詞唬唬人。

人是否過了某個年紀就是毫不在乎外在的看法、他人的臧否？正是所謂「從心所欲」？活得自在？

稍早在漁港，某爺，對！就是那種六十以上的大爺，他一面抽煙，突然朝地面咳了一聲，一口濃呼呼的痰就吐在岸邊。

天老爺，這人來人往，他不在乎這舉止，吐在這？不解他想吐，就咳海裡去就好？就差這麼十幾公分，啥時代了啊，文化素質還那樣低，真讓人厭惡！

甭說他一旁的孫子，矮油的一聲，外加對他露出嫌惡的表情，他抽一口煙，帶著濃厚的痰音嗆他孫子，矮油什麼啊！

多麼自我感覺良好、粗魯、沒文化，真可怕！堪是退化到獸的階段了啊？

話說這年紀真的會消磨文化水平成了野性、頑固的獸？

常見中老年人大剌剌的跨越馬路，管你有車沒車、是不是有斑馬線，就是擺著肢體語言：你要讓我！就算是捷運高架底下以小灌木隔離，這些中老獸也可以爬上柱島、扒開樹叢、一把跳躍另個車道，幾次驚險鏡頭上演，總覺得這些人為何出來害人？


回到魚攤。
某阿珠瑪拿起攤上一條大魚，掰鰓、捏肚，一面轉頭和家人說，這肚子一捏吼，跑出來的便便顏色可以知道新鮮不新鮮。

老闆說，別捏我的魚啦，這些都是剛下船的。
她姥一把扔下魚，說，喔，好！

精彩的出現了。
見她兩手就像是練鐵砂掌那樣，插入擺魚底下的冰塊中來回搓動！
天！她用冰塊洗手啊這是？
老闆見了忙制止她說，ㄟ，那是我給魚保冰的冰塊啊，你要洗手跟我說，我給你水。
老獸一把抽起手，甩了兩下手，帥氣的說，不用了，這樣可以了。
後來看見老闆把魚拿起來，整盤冰塊倒在地上。


這是？
啥情況這是啊？21世紀耶，台灣耶，我的天老爺這是我錯置時空，是走錯空間來到前開發世界？還是時間回溯到50年前？

一切顯得那樣的不真實！

不過，回到車上我仔細回想：
這場景其實沒那樣陌生，在咱家附近傳統市場不是常有？手捏水果、指甲掐肉、隨地吐痰、丟用過衛生紙......種種前文明行為，都常在這些中老獸上見到。
再仔細想想，也不對，以上這些，好像連我班上小娃子也常有哇！要不我怎每每傷腦筋教室滿地垃圾沒人撿？
唉唉！
看來，這是整個社會的素質問題了。

我跟他說，以後我成了那年紀，若有以上這些特異行為，請大聲的阻止我！
他握著方向盤，瞧著車前，說，你不會！

稍早看到一位鄰班的娃獨處在走樓石椅上，面色哀戚，眼有淚痕，全學年娃都去操場看競爭激烈的短跑精英初賽了，他怎伊人獨憔悴？

我過去和他聊聊，得知他數學考不好而心傷，他對我說：

老師，我已經去補習了，可是還考這樣，真的覺得自己......

對，後面就是一串的否定自我的句子。

.

班上的垃圾桶，很大，30公升藍藍的那種，還加蓋子。

每天看那桶子讓我很難過，總是要懷疑教育的「效果」在哪裡？

每天經過垃圾桶，我會看到的情景是這樣：蓋子給移動了一點點，露出一個大概三指幅寬的縫隙，然後，那個縫隙就是塞滿了垃圾，不管垃圾桶裡面有多少垃圾，孩子們就是這樣，懶得用手打開桶蓋，看到有縫隙，就塞了下去，一個這樣、兩個這樣、後來的都這樣，所以那個縫隙就會爆出滿滿的垃圾，即使掉到外面了，也還是一樣，繼續往那個洞口塞。

這教室窗台一隅，整理過後的一景。

小娃子們在這邊擺了許多的「盆景」，就是拿了杯子、挖了苔蘚「擺」在這邊養，還有抓了小魚這邊「擺」。
說「擺」，是因為我沒看娃們怎樣照顧，多半下課興起瞧瞧，聚攏一起鬧一陣，跑了。
下課對娃子來說，還有很多更重要的事，這些多半是同學吆喝起來的一時興起，日久了應該就會跟很多他們的小興趣一樣，枯了。許多時候我洗個手順便摸摸，唉呦，都乾了，就捧一把水餵了。
某天衛生隊某小娃來評分，跟我說，老師你這邊好亂好髒，我要扣分！是提醒還是警告？但我笑笑說，好，我知道了，謝謝你跟我說。
原來啊，咱班多時未得整潔獎，貓逆在這點啊，去看一下果然亂，水槽又多有雜草、枯葉的，扣分，應該！

我不會因為這樣制止小娃不去養，只喚了領頭羊諭知要排好、要清理。
我願意成全娃們的好奇，就算這樣給扣分啥的，只要他們的好奇、興趣可以讓他們生命有段足跡，做大人的怎能不成全？
我想到咱家某孩小時迷上養蟲子，硬要把飼養箱放進客廳，說外頭蟲子會冷、蟲子會怕黑、會給貓叼走等等，我如他願成全。
這下，家裡客廳不時有果蠅翱翔，養蟋蟀的日子還得像是睡在野外一般，夜夜聽蟋蟀眠，野味十足。

成長就一回，現在娃的童年就那麼短，我希望娃們啊，快樂的成長。

端午這天近午，才想到，這天神明祖先拜了，粽子吃了，但就忘記一件事。
匆匆經過頭份民族路早市，一瞧果然市集已收攤、遍地狼藉。連忙停車去碰個運氣。天不負有心，還是找到，阿珠瑪說要收攤了一把50算兩把50，硬塞了四把給我，我要不了這樣多，但瞧她殷切，竟大方給了一張紅鈔，成交。
接過那厚實的袋子時，心頭的那石沉得可痛快！難免笑了出來。
..
在我還是小娃子時，每年端午當天，最期待的不是看划龍舟、吃粽子、戴香包或是立蛋、喝雄黃酒這些玩意。
事實上這些離我童年相當陌生，許多都是長大後才知道，知道了也不見得會去做，光是划龍舟，這活動只長在課本上還有電視機裡，現場看，沒有。
咱家的過節就是拜拜、吃粽子，簡單，到了晚上就是我最期待的大戲：
「洗香香澡」。
大人早早去田埂水塘園邊採了菖蒲和艾草，捆綁起來用大鍋子煮一鍋香溢滿室的香草水，水色黃綠，然後就以這熱香草水調配冷水，沐浴全身。

小時沒有浴缸，就著一桶水打溼全身，打肥皂後用毛巾取水擦洗全身。不多，大人小孩通通都是那一桶，擦拭完最後剩下水才全身沖洗，小瓠瓜瓢子小心的從頭淋下，全身洗過後通體舒暢，雖然夏日已然，但這熱水澡一洗，感覺瘴癘盡除、百病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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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習慣一直沒間斷，有了浴缸後，端午這天必然泡它一回。
浴缸效果更好，滿室生香，比任何的泡澡粉、精油都過癮，全身香汗淋漓，若是配合冷水、熱水這樣交替幾回，一出浴室何止通體舒暢，簡直是身心具爽飛天，一整晚好眠。
現在買到的這香草包已經不只有兒時的二味配方，還加了香茅、樟樹等香氣植物，這泡來更有味和來勁。
這香草除了沐浴去邪習俗外，還可以掛在門上，紅樓裡提到：端陽佳節，蒲艾簪門虎符繫臂。家裡傳統也會把艾草、菖蒲這些植物一把綁好，掛在門口象徵驅逐瘟疫癘瘴、防治百病等寓意，當然我也掛了一把在門口，取寓病氣消除，小人遠離，甚好！

-240611

終於來到最後一天！

心情真的有種雀躍的感覺，心情一好感到身體也好很多，一早喝了咖啡後覺得不能這樣頹廢下去，身體鬆垮無法原諒，於是找了重訓課程影片，在客廳做一段40分鐘的入門徒手重訓課，一時臭汗淋漓，好久沒有這樣流汗，感覺真的是不賴！

運動後去沖涼水澡，還是聞不到洗髮精等沐浴用品的味道，也沒差，反正洗乾淨就好，突然之間想要泡湯，於是放滿水泡了一場冥思湯，竟然就真的在浴缸裡睡著了。好像有作夢，夢見自己是魚，悠游在廣袤海洋，想到暑假本來想去玩衝浪卻錯過，一直覺得可惜，也許所思有夢。

    昨天太廢了，把青春供給電視，今天不幹這事，於是早上的時間多半在整理陽台的花臺，拔除了一些雜草，分株過份擁擠的盆栽，咖啡樹一週的疏忽竟然冒出許多新芽而且還攀升不少尺寸，令人意外；蘭花翠綠如昨，天涼了也長得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