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柚子,有龍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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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得了一顆柚子,校長送的。

    抱著柚子回教室,聞著濃濃的柚香,某種奇特的節慶氣氛緊緊的壟罩著身子,那種感覺是種----專心的甜,還有,這又表示:我喜歡的冬天,又來了!

    隔堂是科任課,我看著給我供在喇叭箱上的柚子,興頭上來,開了抽屜拿了美工刀就把柚子雕刻起來了。

    猶記得去年也同樣從校長手上拿了一顆柚子,信手拈來拿了麥克筆在皮上畫了一個眼鏡男,孩子們直說像我,那顆柚子就在電腦主機上擺到年底,乾癟成骨瘦如柴的木乃伊老人了才剝開來和孩子們分享。記憶猶新,忽焉一年,這下竟然又得到新的一顆,這不又是年歲的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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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海中想到一個圖案,就此打了底稿,刀子畫下去,下樓和輔導室的老師要了珠針三枚當眼睛和鼻子,又和隔壁班老師要了竹筷子,削細了當六條鬍子,材料具備,就拿著美工刀,抱著袖子小心的雕刻起來。

    我的腦中充滿著它的身影,有個圖片是在網路上看到的:孤單女子的背影,撐著一把勾邊的虛幻雨傘,身邊,同樣黑色勾邊的三個身影,一大兩小,正是我心中寫實的心情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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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說,每個人的心中都住著一個稚嫩的孩。我相信,我也常常和這稚嫩對語,每每談天論地,一起躺在雲端、草坪、雪堆、沙灘上與他頻頻對望而視,更會發現所謂的解語花正是身邊的那隻透明的身影。以前喜歡這個動畫,不知所以然,只知道故事與情節緊緊抓住心中的感動,那日,忽見雨中撐著傘的勾邊身影,才知道自己所愛的,就是那藏在心中的童。

    孩子們科任課回來後,七嘴八舌,有人問我怎變出來的?我道:

    「我呼喊,牠就來了!」

    他們童稚的笑容,直說不可能。

    有孩子說:一定是老師你自己做的啦!

    我點頭微笑,孩子環顧頻說可愛、漂亮,還忍不住的動手摸了兩把。

    有孩子說明天帶一袋柚子給我,要我幫她做一隻,我拒絕了,除了因為這玩意耗費時工之外,我告訴她:

    「喜歡的話,就動手自己做一隻,我會教妳……」

    我只是想跟她表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龍貓,心中的龍貓,只有自己才可以做出來,別人的,還是會回到那個主人的身邊,我的龍貓,一直在我身邊……

    回頭望著我的柚子龍貓,心想:該給牠一把傘才好,明天,做一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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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呢?黑咖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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