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的小學校,門 】057 忠義國小,19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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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圓,是一種本土的街頭小吃,相傳是19世紀末北斗的范萬居因為當時的水災為了賑救災民而發明的。百餘年的發展,到現在已經成為地域性的特色小吃,台灣各地都有不同口味的肉圓,成為當地特色,也有各地口味的擁護者,不過大體上肉圓的作法不出以地瓜粉、太白粉、樹薯粉或是在來米粉等做出煮熟後呈現半透明的面皮,包覆豬肉、竹筍、香菇、豆乾等食材,烹調則有高溫油炸、低溫油封和蒸炊,大概以彰化為界,北油南蒸。

他喜歡這肉圓,應該跟小時候他的飲食經驗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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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機場夜市彰化肉圓,現在一顆55元)

他的第一顆肉是在南機場夜市吃的,一吃成主顧,從此台灣南北、東西往來,只要看到「肉圓」二字就想吃上一顆,順口合意的話就會有二、三、四顆,單價從20到現在吃到最貴的60元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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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路進來看到的南機場夜市牌樓,這邊近年來有許多美食紛紛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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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剛牌樓進來第一個十字街口就是彰化肉圓攤子了,老闆夫妻倆一起,還沒開賣就有很多人,通常要排半小時以上)

而南機場夜市的這彰化肉圓,也是從30元一顆吃到今年(2023)去時已經是55元一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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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上取得照片,這是2007年時,當時一顆30,我和他首度光臨時在2005,應該也是這個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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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機場夜市的肉圓就屬這攤最難排隊,老闆夫妻倆大概從下午一點半左右出現開始佈置擺攤,這時就開始有顧客排隊了,只見夫妻倆從推車拿出一箱箱的材料,依序擺好攤子,然後才開火,不疾不徐、按部就班,可這旁邊的人客啊,已經排上十幾二十人,之字轉三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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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下午兩點,老闆夫妻倆還在準備已經排了很長的人)

我常幻想這些客人(包括他)是不是此刻貪吃蟲蠢動,那是需要多大的氣力和意志力才可以壓制不至於暴動啊!想來都好笑。即便如此,看大家都是安靜的排隊,沒有手機的年代就是兩眼盯著夫妻的動作,現在有手機了大部分人就是滑手機,直到老闆娘回身問第一位客人:「你要幾顆?」時,隊伍突然活過來了,我彷彿聽見眾人嘆息和吞嚥的聲音突然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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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負責炸肉圓,專注,一叉一匙手腳俐落,聽說一天只有300顆,有一次前面某兄要買50顆,還給闆娘勸退,真的,我排在後面差點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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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負責收單、打包、收銀子,注意看看和2007年的比較,歲月啊不只呈現售價上,也現實了身形)

對於吃,我其實挺討厭排隊的,只要讓我排超過30分鐘的攤子我就寧願走人,但這家例外,只因為他那渴望的眼神就讓我投降,乖乖的帶他去排隊。

肉圓挺大的,比我的拳頭還大,老闆負責炸肉圓,闆娘則是打包、端碗收錢等一把抓,疫情前可以在旁邊僅有的兩三桌內用,疫情開始後一直到現在就不給內用了,想內用的就拿著碗自己找地方坐下來吃,通常攤子在2點多拿到肉圓,附近的攤商還沒開始,可以覓得空攤坐下來吃。

我也是因為這樣認識忠義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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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校門,當年沸沸洋洋要廢校,公聽會展開時我趁著週三請假跑去拍校門,大門深鎖不給進,也遇到新聞媒體在拍,拍完後就跑去排肉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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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攤子時都會趕早在2點前到,我都從西藏路那邊進去,那巷子左手就是校園,高大的大王椰子樹就在操場邊矗立。西藏路那邊還有個門,高低柱的高白柱上原還嵌著校名,後來就拆掉,而真正的校門在惠安街和中華路207巷口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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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7月的忠義國小大門,高柱沒了,連門口大樟樹也砍了,拍完後也去排隊買肉圓

校門也是高低柱,跟西藏路的門一樣,只是略矮,但柱頂多了圓盤,不知這設計的理由在哪?高柱右邊是矮柱,後面警衛室,入口後直入大樓;左邊則是圍牆,上面也有金字全銜中英文校名。整個門面略窄,大門大致容許一輛車進入略寬的寬度,是我會過校門相對窄小者,不過校門內外綠樹高大,綠意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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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義國小原是政府在民國55年整建南機場公寓而設,當年1樓是零售市場,2至5樓為教室,大樓名為「忠義樓」,校名可能因此而來,到民國65年市府收回市場撥交學校改建為教室。這邊的學區社經地位相對比較弱勢,因此在民國103年研議要隨南機場都更作業時一併廢校,當時為當地居民大力反對,重點之一是當地孩子若是到附近的國語實小就讀,會因為家庭社經地位的差異而被排擠和貼標籤。

其實這種社經地位強弱的現實,不是用行政手法強力併校措施可以彌平,反而會因這措施加重階層的不平等。幸好後來經過里長、里民的爭取,106年決定續存,並且與捷運車站共構,所以目前學校僅存惠安街面一棟大樓,其餘已經是拆除改建中,而且新的學校建築構想圖已經在網路上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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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校門圍離上的彩繪,後面還可以看到原來警衛室前的矮柱還留有金字的幼兒園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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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門看過去工地和僅存的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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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校地面積只有0.72公頃,在之前還有12個班級300娃,但是隨著學區人口外流、少子化,幾乎是從102年開始就是逐年少一班的情況,乃會有廢校之議。話說柯市長真的是外科醫生的思維,娃子們少了就是外科手術處理,正好校地也可以拿來改建社會住宅以圓政見。之前廢掉了大同明倫,改建了社宅,後來又想廢延平,忠義,幸好兩校里民強力抗爭,才得以重建改建保存,真的令人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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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上可以查到新的忠義國小新建共構教學大樓電腦模擬圖)

110年忠義小已經剩下8班近60位娃了,希望改建後以新的面貌呈現後,會吸引娃們回流。其實這應該是可以預見的,像是大同延平國小,原先也是因為廢校議題人心惶惶,學生不斷外流減班,後來改建完成後,華麗轉身竟然額滿,甚至帶動週邊房價高漲,建商、房仲順勢大炒一波,人們看外表的選擇在這又昭然若是,教育選擇也無法自外這美女的月暈效應,這對小學的存續似乎也不是啥壞事,應該樂見其成,等學校嶄新出發帶動新的住民入住後,配合都更,才能有漸漸消彌社經階層差異,這真的要慢慢來。

 

@台北中正,中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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