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黑咖啡嗎？......

你是豬

    他追著我到總務處，手裡抱著一顆籃球。

    我忙，和總務處小姐說明一些，他苦著臉一旁叫：

    「老師！老師……」

    我拉了他，他懂事的停下，等我說完馬上告狀：

    「某某剛剛一路跟著我，一直罵我笨、罵我蠢……」

    啥原因？

    「投籃投不進去啊，他就在旁邊一直叫、一直叫，很煩很煩耶！」

    小男生，擠著一對濃濃的眉毛，讓我想到苦瓜臉時候的蠟筆小新，加上平日在班上也挺愛和人拌嘴，這種告狀內容常常聽到。

    我接過他手上的籃球，一路領著他到籃球場，運球，跳射，擦板！沒進！

    他撿起球又給我，似乎是要給我再一次機會。

    接過球我問他：

   「老師笨吧？」

    他搖頭，笑得那蹙眉消失了。

    「那你現在罵老師『你是豬！』」

    他，笑得更開，一直搖頭，我強迫他一定要對我說。

    「你……你是……豬……」

    好孩子，聽話！

    「我變豬了嗎？」

    他猛搖頭。

    「對了！嘴在別人臉上，我們沒法子命令他不可以說什麼，但是，我們知道，我不會因為別人說我是什麼，我就會變什麼！你沒有因為被罵是豬就變成豬，你剛剛說我是豬，老師我現在還是沒有長出豬鼻子啊！」

    「可是你要記得，如果你自己承認是豬的話，就有可能會變成豬！」

    他還在楞楞地笑，模樣是挺可愛的！顯然釋懷了，拿著球又去投籃，我看他連投幾個都沒進，我慢慢走，偷偷看，終於看到他還是投進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