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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那天你在玩個遊戲──把樂樂棒球從一樓往四樓丟。

「好強的臂力啊!」我看著你丟,心底暗暗的讚嘆你過人的「金臂」,可以想見以後可能又是一位全能的投手呢!那種丟球的英姿,讓人不忍不再多瞧上兩眼。

可是,我還是要說「可是」!我還是要抓你來說個兩句,因為要教育你──「危險」!

你告訴我說:「我很有把握可以丟到四樓,而且樂樂棒球的球是軟的,就算不小心K到人也不會痛,更不會受傷。」你自信滿滿的眼神似乎是對這動作有獨到且預想到、可以掌控後果,自覺沒有問題才去和同學玩這遊戲。但是老師要對你說:很多的危險和悲劇,都是因為這種過度的自信,還有,對事情沒有深度、遠見的考量才是造成不幸的最重要原因。

你自信不會丟到人,你的準度很好,我相信!何況在樓上還有個「神捕」在撈你的球。好吧!可是如果有個萬一呢?連神都無法說得準的百分百,你又何來的自信可以萬無一失?俗話說:「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每個人都說不準,不就是怕這個「萬一」嗎?看到你這麼的過度自信,我不禁感到憂心。

更重要的是:雖然你說球是軟的,給球扔到是不會痛也不會受傷。聽起來很有道理,咱們的同學也不是個玻璃娃,讓這軟球打一下,像個按摩球似的,怎會受傷?

老師我先說個親身的經驗。

那年我租屋在外,賃居某公寓大樓的五樓,總習慣在黃昏時刻在大陽台上眺望附近街景和夕陽,喝杯小茶。某日我看到這小巷的對面大樓的四樓某戶,有兩位小學學齡的小兄妹,可能是家裡沒大人,小兄妹在家中客廳和陽臺間嬉鬧,相互的追逐丟擲東西,忽然,哥哥把一團像是衛生紙揉成的紙球丟向妹妹,不知是哥哥丟沒個準頭還是妹妹身手靈巧閃得快,只見那團白色的球就呈現拋物線望樓下落去,正巧就落在一輛剛剛轉進巷子的紅色轎車擋風玻璃上,在我還來不及驚呼時,那車已經迅速的加速往前衝,不但擦撞到路邊的停車,更在下一個巷口撞上橫向的車子。在眼前一場連環車禍就只因為──一個小紙糰。可想而知,一定是這小紅車的駕駛給突如其來的紙糰嚇到而亂了手腳,誤把油門當煞車踩,才會有這場意外,誰會想得到?

回到你的「丟球」。雖然你很篤定不會漏接、給打到不會受傷,可是你肯定沒有考慮到:其他的人呢?有沒有人會因為你的捕手漏接而讓這球給嚇到,進而跌倒、撞到人?更何況那後面又是樓梯,情況不會有可能更危險嗎?答案是不是「天知道」!可是,誰敢賭?若果真的有人因為這天外飛來的球給嚇了,給摔到樓梯下去,誰可以擔保不會受傷。

科學上有所謂的「蝴蝶效應」,詳細的內容你可以上網查一查它的意義,大概就是說:一個小小的起始,很可能經過許多連鎖效應的反應後,會變成一場大災難,這就是所謂「萬一」的真諦。生活上常常有這樣的例子,像是有一次我去聚餐,臨桌一位孩子把濕紙巾用兩手用力一拍的方式打開,沒想到那爆破的聲音竟然嚇到他們隔桌的一位老太太,她老人家一個不穩將手上的碗揮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把桌上的湯碗給打破,可以想像當場是怎麼一個混亂和狼狽啊!又或是結婚、迎神的隊伍往路邊丟鞭炮,卻不小心把鞭炮丟到路邊車子裡,嚇到駕駛引起車禍,這些都是因為一個小小的事件引起的大事故的例子。

看完以上的故事,你,還會堅持那樣的丟球是萬無一失了嗎?我還是要問:「你真的那麼有把握?」

別在你以為沒什麼的地方挑戰規則,室內(當然包括走廊)不可以丟球當然有道理,誰都不會預想走廊會有球天外飛過來,你的球就是那對揮動翅膀的小蝴蝶,小小的氣旋經過許多的連鎖反應後成了一個大災難,所以,做任何事千萬要多想想,想想一步以後、三步以後、十步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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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呢?黑咖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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