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休息的教養

--言猶在耳,一晃眼之間孩子真的就來到拒絕抱抱的年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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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養孩子一刻都不能休息、一日都不可休息,我的心得是:教養,是最為困難的工作。

    這可以說是孩子定性不夠,需要長時間的給予定型教育的過程,也可以說,是要做父母的時時刻刻都不能鬆懈,只因為這是天職、這是責任。難怪有家長給我的來信說:

    「在商場上,我是叱吒天下,縱橫捭闔,可是碰到我孩子,只能投降……」

    其實,人生看似很短,可是教育孩子卻是一條崎嶇而富有挑戰性的一條道路。

    教育孩子真的不能稍有鬆懈。

    有一段時間,因為學校公事忙碌,每天都是很晚才回家,回到家之後又因為整天的「緊密作戰」而筋疲力盡,關上門後就只想要懶懶的躺在沙發上放空,根本無暇去關心孩子的課業與生活──連談心的時間都沒有──孩子雖然還是很乖地把功課和聯絡本放在我桌上給我檢查,但是疲倦纏身的我都只是翻過看一下有沒有寫完就簽名了事。那時的我是相信:孩子在我幾年來的耳提面命、教育與訓練之後,他「應該」已經養成了自律、自動自發的習慣,就算沒有一頁頁、一題題的檢查,他也「應該」會仔細的做過作業才是。

    這兩個「應該」卻是換來後來一場災難的源頭,我忘記人性的趨樂避苦天性,等到嗅出孩子的學習怎麼退步那麼多的時候,才猛然發現他的退步正是當初我鬆懈下的「當然」所造成。而後,經過好長的一段時間,才把孩子給「追」了回來,可這過程中卻得要付出更大的精神、時間,還要面臨不少親子衝突的情感困境,想來,都是當初那理所當然的「以為」和錯誤判斷的「應該」所要付出的慘痛代價。

    至此我才知道:養孩子必須要時時刻刻的保持警戒心,天天都要維持一定的要求水平,千萬不要以為孩子之前的馴化已經成了他的定性。要知道的是:孩子就是孩子,他們永遠處在一種持續性、長時性的不穩定狀態,他所處的環境,每一個事物都是吸引他注意的好奇,也就是會讓他改變的變數。所以家長們應該一刻都不能疏忽,也許一個不恰當的廣告言論,就誤導了他;也許一個同學語朋友的誤語,就讓他走上歧路;也許,一個天外飛來的念頭鑽進他腦袋裡,就讓他頓失方向。往往這種小小地偏離,卻是後來要付出許多時間和精神的代價才能轉回。

    孩子總是要時刻關心,有一年,孩子在咳嗽,我想:應該是季節性的感冒或是過敏的咳嗽,只注意給他保暖和溫開水,嗯!還有去買信義路上很有名的那家枇杷膏給他潤肺滋養,沒想到孩子咳到臉色慘白,這才驚覺不對勁,連診所都拒收而轉診教學醫院──肺炎!我沒忘記那時候自己的懊悔有多深,看著吊著點滴的虛弱孩子,心中的痛,說有多深就有多深。

    多陪孩子,早幾年孩子幼時整天粘著我,走幾步路就嚷著要抱要抱抱,難免覺得煩而多所不願。那時某長輩看了給了我一句話:

「趁著孩子還小,多抱一些,等他大了,求他給你抱,他一定不理你!」

言猶在耳,一晃眼之間孩子真的就來到拒絕抱抱的年紀了,想來,這告訴了我們:多陪小孩,時刻的注意他的成長,時間如河水,流過孩子的成長、也流過你我的青春,而這個過程,無法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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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呢?黑咖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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