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我值得紀念的疲累
今天真累!
要排練、要考試、要找人、還要當安慰機。
早上排練,吆喝著孩子指揮著拿椅子,排練進場,一切在司儀的廣播中行進如儀,孩子挺聽話,還好!可,老天不作美,下起雨來了!雨是愈來愈大,有人愛淋雨,有人討厭,還是得要通通進去教室。
我其實又在偷偷地樂,考試要到了,一堆卷子要給孩子們複習,等於是撿到了兩節課,可是,又廣播要搬椅子回去,這下子兵荒馬亂了,因為雨勢更大,我,站在操場上指揮著一些愛玩水的男生、一手拿椅子一手遮頭的女生,緩步前行,只因前面塞車,衣,濕了一半。
回得教室,孩子們科任課,我呼一口氣望著桌上的作業本和考卷,以為這下子可有得解──放一室的音樂,有效率的批閱!
人算不如天算!
科任老師電話傳來C失蹤,那孩子應該來找我,我回說沒有!兩分鐘後找到,他去了他愛的秘密基地,好吧!我還是改作業!
老天爺沒放過我!第二節!孩子們來說:C不見!查了秘密基地也沒有,我開始巡航,一路走過,想他會去哪,順便當起「巡堂長官」沿樓逐層找,一度想要廣播找!等我回到科任教室卻見那孩子端坐如斯,他像高手,又飄回教室,全班好像沒事一樣,我的計步器多了三千,髮絲三千丈,我疲累點數加三千。
我被耍了嗎?沒有,更難纏的後面來了:吃飯很久,卻瞥見某生不見!可今天的雞腿全給分了,只好問那人哪去?全班都是莫名,我心急,要求孩子們去尋、去覓、去挖出這個讓我擔心的孩子。好長的十分鐘後找到,某說:「我去找某某……」
原來飯前某某告狀某呼了一巴掌給他,我要某某找某來,某來了,某某跑了,我又請某某去請某一起斷是非,人走了,卻這樣失蹤了廿分鐘……聽他說,他是在二樓、一樓間流連,一心想要找到某某。問他:
「吃飯時間,你想某某會去哪?」
他傻笑,我笑不出,回頭菜鍋一瞧,菜空了,裝了一些也沒胃口了,遂又如數回送。頭開始疼了,吃了止痛藥!
午休,開始沒日沒夜的批閱考卷,孩子A卻又來哭訴所苦,我放下筆來和他交心晤談,良久才確定他是沒事,只是多想了許多,他笑著走人,我也累了,安慰機也要休息,可我壓根沒想到下面還有掛號的,這位可是懶得寫字,又是一面安慰一面強勢,他終是妥協好好寫。
說了太多的話,累了!
最後一堂絕地反攻,一口氣改完今天的作業訂正考卷,已經是力氣的最後了,連放學時候喊口令都是沒個音。
望孩子背影,回座位批閱了幾本作業,已然癱在桌前釣魚,不得已拿了三份卷子「肖想」回家批好,明日輕鬆!可又是失算,臨走前接了電話要繳交某問卷,去了一趟行政辦公室交差,回到家卻遍尋不著那袋考卷,仔細想來,該是留在那辦公室了!
天算人算還是算不過我的「少年帥哥健忘症」,可是此時此刻卻因為身體過度疲倦而意識卻亢奮,壓根沒有睡意,好累,好累啊!可我卻睡不下去……
意識卻亢奮,壓根沒有睡意,好累,好累啊!可我卻睡不下去……